南A座

(1.01^3)*(0.99^2)<1.01

写给长途

《长途》作者 @长草的古右右 

这是一篇作为单泠的小迷妹,中午重刷第二部,心疼单泠心疼的心抽抽,于是写了这篇碎碎念。

最开始看第三部的时候,大家都心疼小十二,但是我一直心疼单小泠,虽然当时也会因为心疼十二心疼到睡不着觉,

当十二生病了,单泠却掰开十二的手指去看顾易的时候、当某次十二受伤回来的路上,单泠本来扶着十二,却在看到顾易的那一刻,松开扶着十二的手去关心顾易的时候、当单泠当着十二的面,不加掩饰的关心顾易的时候、当顾易倒立快摔倒单泠一直在旁保护,而十二摔倒,单泠不加思考的说出一句:“你故意的”的时候、以及,十二用谎言去验证自己在单泠心里地位之时,换来的却是银纹的时候,这些片段都让我心疼十二,心疼的心抽抽,半夜睡不着,一直心疼十二。

但是,仅此而已,我更爱的仍然是单泠!

十二吃的这些苦,单泠全都吃过!!!而且单泠吃的比十二只多不少!!!

起码,最开始的时候,十二还有三号这个哥哥疼着、护着,后来拜了单亦群为师,也有单泠的多方面关心与照顾。是的,十二想要的是单泠的关心;是的,十二不是任何人的唯一;是的,十二很令人心疼。

但是单泠呢,从小跟着单亦群的时候,连叫出的那声称呼,都是自己小心翼翼换来的!这里引用原文:“单泠知道,自己和沈余是不一样的,尽管沈余也叫师父,唤他师兄。就如,忘亓的领主只会是沈余一人。沈余是齐行的弟弟,单亦群自然也当他是弟弟,徒弟和弟弟,终究不一样。更何况,就连他和单亦群这师徒的名分,都并非实实在在,不过是他一己之愿罢了。

单泠想起了从前,那时,他才刚十岁。跟着单亦群训练是很苦的,小小的孩子常常撑不住,却还是在严苛的要求下一点点逼着自己做到最好。有一次被罚了几倍的体能,刚刚完成便晕了过去,醒来时,竟在单亦群怀里。

多大点的孩子,一有点温暖就受不了了。他看向那人的眼睛,怯怯地唤,师父。带着几分忐忑,几分期盼。单亦群应了,从那以后,他便都唤了师父。只是心底里,终究是没有着落依靠的。

所以他极为懂事,极为努力,他只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一些,变得更优秀一些,这样,才能有价值,才能让师父在意自己一点吧。即便,他其实并不喜欢做这些事。”

小小的单泠,从跟着单亦群开始,就一直小心翼翼的,他不敢奢求过多的关怀,单小泠小时候本来是恐高的,站在高处,会狂吐,却被单亦群用强硬的手段,逼着,站在高处!!!他的恐高是这样治好的!!!

即便除了单泠自己,所有人都知道,单亦群对单泠,是不一样的,但是单泠他不知道啊!!!那么小的孩子,这里再引用原文“泠儿,听话。”背上皆是血肉模糊,单亦群只得控制住他的肩和手臂,又腾出只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,“再动的话,师父可要罚了。”

单泠怔住了。

泠儿,今天的套路再记不住的话,师父可要罚了。

泠儿,你再这样粗心的话,师父就要动戒尺了。

泠儿,再让我看到你偷懒,就不是打几下这么简单了。

……

这样的话语,仅限于他最开始跟着单亦群的那两年,毕竟孩子实在太小了点,单亦群再严,也还是疼惜得多些。可后来,随着年龄的增长,只剩下了越来越不近人情的苛刻。

没有再,任何错误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,一点差错,他就能疼上至少一周。他也不会允许自己犯错。这是单泠挨了百鞭,又受了十三鞭银纹之后,单泠安慰他时,他回忆起来的。

沈余当上领主之后,有一次带着徐南去自己房间,然后,那个孩子惹出来了事,单亦群为了让沈余认清自己该做的、该担的责任,一直,一直在委屈着单泠,这里再次引用原文:单亦群:“出息了,九岁的孩子带到这里来也就罢了,无人在旁竟让他独自呆在这里――跟着我这么多年了,单泠你也没脑子?”

火竟又烧到了单泠身上。

“单泠该死。”单泠跪伏下去,额头触到手背,有隐隐的湿润。

“你死了,就能挽回这次损失吗。”单亦群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便向单泠掷去,正砸到肩上。

单泠吃痛,身形却连一分也不曾移动。

“师父!”沈余急了,“这件事都是我的责任,您不要怪师兄!”

单亦群眼里冷冷的寒光扫过,“闭嘴。”

“单泠,你自己说,该如何罚。”

“玩忽职守,致使任务失败,人员伤亡,按规矩……当罚银纹鞭五十,公开处刑,生死勿论。”

每多说一个字,单泠的声音便沉上一分,他跟着单亦群到现在,还没出过这样的事故,如今见师父的怒气,怕是也不会轻饶过他了。

单泠有些微微的酸涩,他虽被师父收养,却很明白自己的身份,他从未敢有过多的希冀,只是若单亦群真要这么对他,他还是有那么点点的,难过。

银纹鞭之所以叫银纹鞭,上面是有银色的倒刺的。五十下若下重手,真的会死人。

而这事虽大致被摆平了,也总得有个交待,沈余是领主,又是齐行的弟弟,师父定不会真狠下心,所以把自己推出去,就是最好的方法了。

看吧,单泠从来都不认为,单亦群会在意自己!!!单泠不可怜吗?!

小十二吃的苦,单泠全都吃过!!!

单亦群起身拿出了根鞭子,凌空挥舞了一下,那鞭身柔韧得仿佛条灵活的小蛇。这是单泠专用的,从他十二岁起,打在他身上的,就不再是戒尺藤条。

单亦群拿着鞭子走到单泠面前,递给他,“依你说的五十下,自己捧好,向领主请罚。”

像一声闷雷炸开,跪着的两个人都懵了。

单泠虽名义上算沈余的下属,沈余却一直敬他为师兄,如今让他来行这责罚,他怎么做得到。

“师父!沈余知错了,求您……”

单亦群并不理他,只是又开口,“单泠。”

单泠终于有了动作,他把膝盖转了个方向,双手将鞭子高高捧起,对着面前的沈余出声,“请领主……责罚。”

“师兄!师父……求您了……”沈余扯上单亦群的裤脚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“你是领主,你来罚,我便权当是行了门规不再追究,还是……你真要让我按规矩办?”单亦群不急不缓地开口,俯视着跪着的两人,像俯视众生的神明。他的语气中没有威胁,但谁都不会怀疑,他真的会这么做。

“请领主责罚。”单泠一向是个妥帖的。

沈余咬了下唇,接过了单泠手里的鞭子,站起来绕到了单泠的身后,轻声道,“是我连累你,师兄,得罪了。”

单泠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,又重复,“请领主责罚。”

沈余卷起他的上衣,露出了脊背。背上并不光洁,有些大大小小的疤痕。

单亦群的眸光闪了闪,垂首喝了口茶。

沈余举起鞭子,却迟迟下不了手,直到单亦群失了耐性,手里的杯子又要砸过来前,沈余打了下去。

可以用来刑讯的鞭子,力道再轻,威力却仍是不容小觑。一下,便肿了起来。

单亦群继续抿了口茶。

单泠跪在那里像尊雕塑,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任由沈余一下下让鞭子在背上肆虐,连晃动都没有。不是不疼,是早已习惯,受罚时的规矩也本就是这样的,况且,比起单亦群亲自动手,沈余这确实温柔了太多。

沈余下不了重手,又不敢在单亦群的眼皮下真的放水,五十下实打实地甩上去,打得虽没有太过惨烈,也是重罚了。背上红肿的楞子连成一片,重叠的地方已经濒临破皮了。

最后一下结束,沈余松了口气,走上前朝着单亦群跪下,“师父……”

没有回应。

“师父……五十鞭已结束。”

“怎么,这就打完了?”单亦群放下杯子,满脸的疑惑,“我还以为,刚才你只是在热身。”

单泠狠狠地抖了一下。

瞅瞅,单亦群又在拿单泠开刀!!!

偏等打完了才说这样的话,单亦群是存心刁难。但沈余即使心知肚明,也不敢有半点违抗之语,只是哀求,“师父……求您让我替师兄挨吧,这件事我才要负主要的责任,求您……”

“我说了,别急,你也躲不了。只是现在,还没轮上你。”单亦群的神色并不见半点松动。

“领主!”单泠的额头上带着可见的汗滴,“单泠自知犯了大错,不敢得宽宥,请领主重罚。”

沈余死盯着面前的那一小块地板,半晌,站起来,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掌心里。

“单泠,今天我执行门规,五十鞭子以示警醒,若有下次,绝不轻饶。”沈余重新站到单泠的身后,却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
单亦群挑挑眉,有些意外。

“谢领主。”单泠将跪姿调得标准,微微低着头,看不清神色。

沈余扬起鞭子,对着单泠已伤痕累累的背部,极重的一下就甩了下去。

“唔……”狠厉的鞭子将本就充血的皮肤抽裂开来,单泠一声闷哼,差点要向前扑去。

他用极快的速度调整回来,紧咬住牙关,呼吸却不可避免地变得沉重。

沈余握紧了手里的鞭柄,又是一下,同样带起了血珠。

沈余面无表情,将鞭子挥得飒飒作响,在单泠的背上开出了无数的小花。

第三十九下,单泠终于有些熬不住,又是一声闷哼后,双手撑住了地。

在单亦群开口之前,沈余厉声道,“跪好了!剩的十下报数,再有一次,翻倍。”

语气中竟是在单亦群和单泠面前从未有过的气势。

单亦群勾勾嘴角,如果沈余是准备糊弄过去,他本来要说的,也是翻倍。

单泠的呼吸已经极为不稳,眼前的景象都一阵阵地不甚清晰。他抠着地板,一点点合拢手指,握成拳,然后重新跪直了起来。

背上几乎已经没有再可落鞭之地,沈余只能挑了伤得轻些的地方,闭了闭眼,重新将鞭子打了上去。

打完了这一百鞭子,单泠又被罚跪板子,跪了一小时。

单亦群到了单泠的房间门口,里面没有半丝动静。抬手,推门。

这孩子如果要等着他,是不会锁门的。

走进去,单泠正跪在那布满凸起的板子上,身形挺立。如果不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,谁也不会认为他正受着多大的折磨。

“多久了?”单亦群伸手看了眼腕表。

“五十八分二十六秒。”单泠没有看时间,却说得分毫无差。

“不长。”

“是。”比起过去被罚跪的时间,确实不算长。

“倒是懂事。”单亦群缓缓地道。

“师父的教导,单泠一刻也不敢忘。”

单亦群半蹲下,扫了一眼那此刻必定剧痛难当的膝盖,然后平视着面前孩子的眼睛,“泠儿,你跟着我,有十年了吧。”

单泠一震,这个亲昵的称呼,师父只在他很小的时候唤过。

“是……今年,正好十年。”

单亦群伸手抚摸了一下面前人的头发,“一晃眼就长大了。”

单泠怔怔的,此时的师父,让他捉摸不透。

单亦群又看了一下时间,“一个小时,起来吧。”

膝盖长时间压迫在这刑具上,单泠根本不可能动得了。但再动不了,单亦群要他起来,他也必须想办法站起。

单亦群却在此时环住了他,温柔而有力地,把他扶抱起来。

“呃――唔……”单泠半点力都使不上,直接瘫软在单亦群的怀里,紧咬着牙关疼得发抖。

“单泠知错……”

第一个反应,是认错。

单亦群将人扶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,“撑着点,背别靠上。”

那样重的伤,受不得压。

单泠很惶恐。

等到单亦群伸手帮他揉捏的时候,就更惶恐了。
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”

“疼得厉害?”

“不是……您……”

“怎的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单亦群又给他放松了几个穴位,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孩子。

见单泠那疼得直冒汗的脸上出现些幼时才有的无措,单亦群淡淡地开口,“我知道,这次委屈你了。”

“师父……”

“为了使那孩子受教训,让你受这番苦,心里该是委屈的吧。”

“单泠不敢……”单泠轻咬了下唇,“为领主,本就该做任何事。”

这声领主一出口,单亦群便知,自家徒儿是有脾气了。在他面前,单泠都是直接唤沈余名字的。

“让沈余来当这个领主,你一直心中不甘的吧。”单亦群按摩完站起来,见单泠也要随着站起,一手便将他按坐回去,“让你从旁协助他,心中更是不服。”

“单泠不敢……单泠自幼蒙师父相救,收我在身边,教我这么多年……能唤您一声师父已是僭越,让我感激涕零了。单泠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敢……不敢有过多的奢求。”

单泠知道,自己和沈余是不一样的,尽管沈余也叫师父,唤他师兄。就如,忘亓的领主只会是沈余一人。沈余是齐行的弟弟,单亦群自然也当他是弟弟,徒弟和弟弟,终究不一样。更何况,就连他和单亦群这师徒的名分,都并非实实在在,不过是他一己之愿罢了。

单泠想起了从前,那时,他才刚十岁。跟着单亦群训练是很苦的,小小的孩子常常撑不住,却还是在严苛的要求下一点点逼着自己做到最好。有一次被罚了几倍的体能,刚刚完成便晕了过去,醒来时,竟在单亦群怀里。

多大点的孩子,一有点温暖就受不了了。他看向那人的眼睛,怯怯地唤,师父。带着几分忐忑,几分期盼。单亦群应了,从那以后,他便都唤了师父。只是心底里,终究是没有着落依靠的。

所以他极为懂事,极为努力,他只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一些,变得更优秀一些,这样,才能有价值,才能让师父在意自己一点吧。即便,他其实并不喜欢做这些事。

比起忘亓的其他人,自己唯一的区别,恐怕也只在于有幸得他教养长大了。

单亦群深深地看着面前陪在他身边十年的孩子,缓声开口,语气复杂,“如果要这样说,单泠,你凭什么受我这么多年的家法,又凭什么如现在这般,和我叫板。那五十银纹鞭,你以为你凭什么逃得过?”

和单亦群叫板?他怎么敢!

“单泠不敢!”

单泠腿上一滑,重重地跪在地上。膝盖又受了重击,疼得厉害。

“我看你是太敢了。”单亦群不看他,负手便出门了。

单泠跌坐在地,失魂落魄。

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,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却为何还要说那样的话呢?

师父终究,是要弃了他了吗。

沈余没来前,只有他跟在单亦群前后,至少还有那么点特殊的地方,而如今,他早已不剩什么价值了,更遑论这次还出了这样的差错。

刚才的那声泠儿,那少有的温情,怕也是顾着多年来一点点情谊,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吧。

单泠呆怔了许久,苦笑一声,忍住疼痛撑起来,一步步向惩戒堂走去。

师父懒得对他动手,他自己,如何能不知趣呢。

这里,看的真的是,心一直在抽痛!!!

单泠实在是伤得太惨了,单亦群见到那后背,竟一时无从下手,只得唤了忘亓现在的医生何宵良过来。

“受了百鞭,还加上十三鞭的银纹。”

......

单泠是被生生疼醒的。

单泠醒了之后,迷迷糊糊说出的话是这样的:“师父对不起……您别生气……还有三十五下……求您先让我缓一缓……要不我怕我还没挨完就……就……师父……您别生泠儿的气了……泠儿很疼的……泠儿乖……泠儿会好好帮沈……呃领主的……师父……您不要生气……”

单泠正是个半昏迷的状态,平时不敢说的心底话都说了出来,却总惦念着的是让师父别生气。

单泠醒了。

单泠不顾疼痛,挣扎着就要下床,熬刑不过,他还得向师父请罚的。

“别动!”单亦群呵斥,“又要折腾什么。”

我没想折腾……

单泠的心里莫名地难受了一下。

单亦群起身,轻柔地将孩子放趴在床上,“什么都别想,养好伤再说。”

他不想这时候再牵扯这孩子的精力,单泠却不见得让他如愿。

“师父……还没有……还没有挨完……”

单亦群是真的无语了,这一醒来惦记的,就是要挨鞭子吗?

“谁准你假传命令的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用银纹罚你?”斥责的话语中,是浓厚的怜惜。

“单泠……没有资格破了规矩……”单泠又是满头的汗,伤处真的太疼了,一想到银纹上身的滋味,他就不住地发抖。可能怎么办,该受的,他必须得受。

昨天单亦群那一口一个凭什么,单泠真是全然曲解了意思。凭什么受家法,凭什么可以不挨银纹……他不凭什么,他本就不配。

......

单泠伤养好了,单亦群一日里大半的时间都在他这里,等到沈余好得差不多,更是整日陪着他。

单泠不安极了。

这日他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师父……您……”然后又不知该做何言。

单亦群看着他,眉眼温和,“等伤好全了,就离开这里吧。”

什么?!

“师父!”单泠已经勉强能起身,听闻单亦群的话,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
这么多天,他还没适应单亦群突来的温柔,就要被赶走了吗。自己果然不应抱走任何的希冀,这次出的差错,太大了。

“师父……”单泠深深埋着头,竟在颤抖,“师父,您罚我吧,怎么罚都行,五十下一百下都好……打死了我也愿,只求您别赶我走……别……师父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
说着,眼泪滴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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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加粗部分均为原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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